潘功胜的三十载金融岁月

　　21金融圈

　　2012年6月开始，潘功胜出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此后便一直在央行工作，实现了从被监管者到监管者、政策制定者的重要转变。

　　潘功胜出生于1963年，是经济学博士，研究员。现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党组书记、局长。此外，他是中共十九大、二十大代表，十九届中央候补委员。

　　在中国人民银行官网的“行领导”栏目中，潘功胜的排位在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党委副书记易纲和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副行长郭树清之后，在副行长刘国强、中央纪委国家监委驻中国人民银行纪检监察组组长曲吉山、副行长张青松、副行长宣昌能之前。

　　早期的潘功胜，是浙江冶金经济专科学校会计系学生，经济系教师。1987年9月至1993年7月，潘功胜在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随后又取得经济学系博士研究生学位。

　　1993年8月，潘功胜进入中国工商银行工作。在工行任职长达近15年的时间里，潘功胜历任中国工商银行房地产信贷部副处长，计划财务部处长，人力资源部副总经理（组织部副部长），计划财务部副总经理，深圳分行副行长，计划财务部总经理，股份制改革办公室主任，战略管理与投资者关系部总经理，董事会秘书之职。在1997年至1998年期间，潘功胜在英国剑桥大学学习。

　　2008年4月，潘功胜从中国工商银行调任至中国农业银行，历任该行党委委员、副行长、执行董事（其间兼任香港农银国际董事长，中国农业银行〔英国〕董事长）。其中，在2009年上半年及2011年上半年，潘功胜分别在中央党校、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学习。

　　2012年6月，潘功胜出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此后便一直在中国人民银行工作，实现了从被监管者到监管者、政策制定者的重要转变。2015年12月，潘功胜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党组书记，2016年1月，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党组书记、局长。

　　01  “建立健全正向激励金融政策”

　　在任职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后，潘功胜对外发表过数次重要讲话，主要涉及动产金融、绿色金融、支付清算等。

　　在2013年的“滨海动产金融论坛”上，潘功胜当时谈到，我国动产金融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还有许多问题需要深入研究。其中明确抵押品权属关系、建立动产权属统一登记制度正是其核心问题之一。就我国来说，目前判定动产权属状态还主要依赖于分散在近二十个部门的监管登记，迫切需要在不改变监管登记职能的基础上，统一动产权属登记，提供信息中介服务。

　　潘功胜建议，各级政府和司法机关要进一步完善相关制度框架，明确登记系统的法律效力和相关业务操作规范，为登记系统实现更大范围的应用创造基础条件。金融监管部门要根据动产金融发展的实际状况，制定相应的监管政策，引导金融机构合理运用动产权属登记系统开展相关业务，促进动产金融的持续健康发展等。

　　在2014年生态金融论坛开幕式上，潘功胜谈到了他对绿色金融的思考。他表示，中国的金融政策在绿色金融方面的认知和探索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很难超越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程。人民银行等部门正积极探索绿色债券、市场化碳排放机制等正向激励的绿色金融政策。

　　针对绿色金融政策，潘功胜提出了四点建议：一是加强基础研究；二是健全金融市场机制和金融政策体系；三是完善相关配套机制。四是深化国际交流合作。在健全金融市场机制和金融政策体系方面，潘功胜谈道，探索建立市场化的减排机制，推动国内排污权交易市场、碳排放交易市场和碳金融市场发展，形成“增排有成本，减排有鼓励，减排投融资有回报”的市场运行机制。在政策层面，要继续完善限制性的金融政策，严格控制对高污染、高能耗行业的资金投入，同时要进一步建立健全正向激励金融政策，更好地激励和引导金融机构和企业参与绿色金融和绿色产业发展。

　　2014年，潘功胜分管支付清算工作后不久，在中国支付清算与互联网金融论坛上，他十分坦率地谈到对支付清算行业的总体感受，“总的感觉是观点、看法纷呈多样。这个行业很热闹；这个行业的人士都很聪明，智商很高，富有创新精神；这个行业代表中国金融发展的未来和希望；这个行业的部分业务领域有点乱，潜在的风险值得关注。”

　　他表示，支付清算行业需要谨慎经营。一些社会上所渲染的“互联网金融对传统金融业的革命”，将会“颠覆现有金融业”等论调，对这个行业的发展有害而无利。

　　“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一个行业如果过度自信（Overconfidence）和自满，这可能是一种不成熟和不理性的表现。并无益于健康、可持续的发展。我国经济和金融的快速发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并且成长迅速的市场空间，各类金融机构合作共赢，共同推动市场的创新与发展，在更好服务实体经济的同时，也将为金融业自身带来更加美好的明天。希望互联网金融从业机构合规经营，谨慎经营，要向社会展现互联网金融业的良好形象，要善用社会各界对我们这个行业的良好期望和支持，这样我们才能行稳致远。”潘功胜如是说道。

　　02  “我国外汇市场运行逐渐呈现出新的特征”

　　在担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外汇局局长后，潘功胜越来越多地出现在陆家嘴论坛、金融街论坛年会，以及“跨境理财通”“互换通”等重要试点项目的启动仪式上，他所谈及的话题也愈发聚焦。

　　在2020年的第十二届陆家嘴论坛上，潘功胜谈到，上海已成为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枢纽，始终处于金融对外开放的最前沿。在境内外市场互联互通方面，“债券通”“沪港通”“沪伦通”等均通过上海联结。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上海市跨境人民币结算量占全国的比重已经超过50%；在沪世界500强企业跨境人民币结算量已超过外币结算量，人民币成为在沪跨国企业的首选跨境结算币种。

　　潘功胜表示，人民银行、外汇局将继续支持上海率先实施更高水平的资本项目对外开放。同时，也将加快完善外汇市场“宏观审慎+微观监管”两位一体管理框架，健全“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反逃税”审查机制，做到对外开放和风险防控一体推进。

　　在2021年金融街论坛年会上，潘功胜以“量化宽松政策：退出和外溢”为题发表讲话。在这次讲话中，他谈到了美联储等发达经济体央行的货币政策走向，也谈及疫情应对中主要发达经济体宽松货币政策的退出，及其可能对国际金融市场、新兴经济体跨境资本流动，以及中国外汇市场的影响。他表示，预计我国外汇市场受本轮美联储政策转向的影响可控，跨境资本有望继续双向流动，人民币汇率将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

　　“上一轮紧缩时期，我国经济正处于增速换挡、结构调整和前期政策消化三期叠加的阶段，面临较大下行压力，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PPI）持续五十多个月为负。而当前国民经济保持恢复态势，主要宏观指标处于合理区间，就业基本稳定，国内稳固的经济基本面将是我国外汇市场应对外部冲击的基础保障。”潘功胜说道。

　　潘功胜最近一次的重要发言，是在第十四届陆家嘴论坛上，在这次发言中，他谈到了全球金融周期的趋势和影响。潘功胜指出，2022年全球股债汇“三杀”，全球股票全年下跌约20%，债券也有两位数的跌幅，跨境资本流动大幅减少，银行信贷标准普遍收紧，呈现出全球金融周期下行期的典型特征。2022年，美国金融条件指数由历史极端低位上升，收紧程度和速度仅次于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时，背后原因是美联储“大放大收”的货币政策。

　　他认为，本轮新兴经济体货币贬值幅度相对较小，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是新兴经济体外汇储备持续增长，应对资本流出的缓冲垫更厚。二是许多新兴经济体央行抢在美联储之前启动加息周期，赢得了主动。三是商品出口型新兴经济体受到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上涨提振。虽然本轮金融周期下行对新兴经济体的影响弱于历史上的几次，但一些经济实力偏弱、外部融资依赖度高的新兴经济体，仍然面临较大的偿债压力。

　　潘功胜进一步表示，经过多年的改革发展，近年来我国外汇市场运行逐渐呈现出新的特征：市场运行呈现较强的韧性，市场主体更加成熟，交易行为更加理性，汇率避险工具更多运用，以及人民币跨境使用水平的大幅提升，也大幅压缩了汇率风险敞口。而且外汇市场监管者面对市场的变化时，也更加从容、更加淡定、更加成熟。

　　“多年来，我们在应对外部冲击中积累了不少经验，外汇市场宏观审慎政策工具也更加丰富。我们有信心、有条件、有能力维护外汇市场的稳定运行。”潘功胜说道。

　　附潘功胜简历：

　　潘功胜，男，1963年生，经济学博士，研究员

　　1980年9月至1987年7月，浙江冶金经济专科学校会计系学生，经济系教师

　　1987年9月至1993年7月，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硕士研究生，经济学系博士研究生

　　1993年8月至2008年4月，任中国工商银行房地产信贷部副处长，计划财务部处长，人力资源部副总经理（组织部副部长），计划财务部副总经理，深圳分行副行长，计划财务部总经理，股份制改革办公室主任，战略管理与投资者关系部总经理，董事会秘书（1997年至1998年在英国剑桥大学学习）

　　2008年4月至2012年6月，任中国农业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执行董事（其间兼任香港农银国际董事长，中国农业银行〔英国〕董事长，2009年上半年及2011年上半年分别在中央党校、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学习）

　　2012年6月，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

　　2015年12月，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党组书记

　　2016年1月，任中国人民银行党委委员、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党组书记、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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